“按你的意思是,我现在就可以走了?”
谨慎起见,我向这狗皇帝确认道,他点了点头。
我扭头便走出房间,正准备扬长而去,可是……
行至走廊尽头。
是拐角。左右一看,是走廊。
走廊的拐角,是走廊。
走廊的尽头,又是走廊。
再拐角,依旧是走廊。
这里真的是仓库吗?
怎么跟迷宫似的。
这走廊的两侧全是库房,房门紧闭,门口挂着个木牌,木牌上写着编号。
幸亏,我没走远,记性也不算太差,根据门牌上的号码,沿路折返,回到了起点。
我歪着身子,露出半个头,探视房间里面。
他们还留在房间里,似乎一点都没打算走。
那狗皇帝还坐在那把椅子上,我探头出去的时候,被他刚好看到了,
他一副料到我会回来的样子,此刻显得颇为得意。
要说他是那狗王爷的生父,我真的一点也不怀疑。
这两家伙光长相,本来就有三分相像。
嗯,虽说只是三分相像,但若是一旦得意起来,便有十二分相似。
他这时的神态,就像是在对我说,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似的。
搞什么?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!
这种贱兮兮的样子,我之前也在狗王爷那儿见过。
不对吧?是我误解了吗?
一定是我误解了什么!
这一定是错觉!
“那个,能麻烦带个路吗?谢谢了。” “跟我来吧。”
他站了起来,拍了拍屁股。
这就是那个统一了中洲的家伙!?
就像心里有一尊被神化过的人物印像,突然被脱去了外面那层金衣,失去了所有的光环,只剩下一副浊臭肮脏的男人模样。
我原想跟在他后头,他却故意要与我并肩的走。
于是,我便走得更慢,想落在后头。
可他也跟着慢下来,这就慢得刻意。
我走快了,他便也跟着走快。
这一切,全被那阴差看在眼里。
我本就感到十分羞耻,而这阴差的存在,更是加重了这份羞耻。
虽说,这阴差并没有在取笑我,但我料他当下只是不敢取笑我。
我害怕,害怕回过头来,他就会跑去告诉狗王爷。
一想到这一点,我便想竭斯底里地大吼一声,可恶!
这狗王爷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狗父皇?
他说的是真的!他这个狗父皇果真是个老色批!
现在这状况,真的就只差上手了!
我心里太紧张了,导致此时此刻,一举一动,拘谨非常。
他见我这般,更显得意了。
忽然的一瞬间,我突然感受到他的气场,似是有一阵并无实感的冲击波,以极快的速度,波及到我。
一股恐怖的感觉,自外入内,穿透我的衣服和肌肤,直达我的心灵。
然后,我有如画外音般,隐约听到一句缥缈朦胧的话语,“你既收下了朕的令牌,那以后就是朕的人了。”
——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我惊愕地看着他,他朝我微微一笑。
刚刚是我幻听了,还是他真的有对我说过那种话?
我看了阴差一眼,好想问他刚刚有没听见什么,可一细想,便不敢问了。
此间的习武之人,可以以自身为中心,刻意放出一阵气场,好威慑敌人。
这气场虽无可名状,但若是感受得到,便知对方是有意要来羞辱你。
你若是不服气,你也可以展开你的气场,在不动声色之下,与对方比划比划。
当然,我当下正是这么做的。
可结果,我惨败。
他的气场一下子便压倒我,我就像一只蝼蚁,被他用一根手指,便生生地按死了。
要是我当真死了那倒好,要是死了,我这会儿就感受不到这阵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了。
这份压迫感,比我早先在室女山遇见的那六位朝廷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可见,他的武功远非杨文极等人能及,我就更加不能及了。
这气场一旦拼输了,那气势上便也输了。
“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?”
他问我,这次听得清晰,但这情景中我却分不好是不是幻听了。
我就不说话,完全不想搭理他。
他明明已经一把年纪,怎还好意思来横刀夺爱?
此间凡是权贵,就不可能是白身。(白身是指完全没练过武功的人)
尤其是身份尊贵至此等地步的皇帝,所修炼的自然是当今天下最顶级的武学。
即便,不能够长生不老,延年益寿个数百年,甚至上千年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岁月在他们这种权贵身上留下的痕迹,可不如一般的白身所想的那般想当然。
虽然,我也一把年纪了,但我肯定比他要小。
他至少得是跟我师父,不,起码是我姥姥那辈的人了吧?
当然,这是我猜测的。
总之,这个死老家伙,究竟是怎么当爹的?
他明知我是他儿子的心上人,怎能够如此待我?
虽说,我也不能够确定他儿子是否真的把我当作心上人,我的确不能确定这一点。
可,可是!
就凭他儿子在交接时,所说的那一番言论,他就不可能毫不知情吧?
那么多人都听见了,在上书的时候,真的不会提及这一点么?
按说,他这时之所以会跑来这里,不正是因为这一点么?
无论如何,他属实是恶心到我了!
被恶心了九曲十八弯之后,我总算是走出了这迷宫。
这下,终于可以看得见天空。
于是,我便立即施展轻功,脚下一蹬便往天上冲。
奇怪的是,明明我人已飞在半空中,却不知为何突然失控。
自感有一股远比地心引力还要更强的力量,忽然束缚了我的身子,令我以匪夷所思的下坠轨迹,落入了他的怀中。
他对我说:“皇宫里禁止施展轻功。”
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!
他怎么?他怎么还真敢上手的啊?
还有,他究竟是怎么把我从天上拉下来的?
难道不是他弄的,是这宫里面有结界?
我是触发了什么第三方的陷阱,所以才掉下来的?
他只是怕我摔着了?
可是……
“喂!”我恼羞成怒地,要是怕我摔着了的话,他现在不是应该将我放下才对吗?
我本来真是想这么去说他的,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。
但,心里总觉得,这说法不太合适。
“那我走路出去。”见他完全没有反应,根本无动于衷,我才下决心去提醒道,“可以放下我了吗?”
“你想去哪里?我可以带你去。”
我开始挣扎,但他却把我抱得死死的,我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这对父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?怎么都是说话不算话的!
我气得把令牌给扔得远远的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被我丢到大老远的地上去。
“哎呀!一不小心就给扔出去了,让我去捡!”
“驰七,你去帮她捡。”
我抓住那阴差跑去捡令牌的机会,狠狠地打了他一拳。
明明是用了十足的力气,打在了他的胸口上,但他好像一点都不疼似的。
即便,即便我确实是在功力上,远不及他,那,那也不应该啊!
就是蚂蚁咬人,也应该会疼的呀!
此时此刻,心中的委屈已经累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然后,不知道为什么,就很突然地,有好多好多的泪水不停地从我的眼眶里冒出来。
记忆中这辈子一直都没哭过的我,居然伤心地哭了。
最奇怪的是,我的眼泪好像比我的拳头还要好使得多。
他将我缓缓放下。
“驰七,待会儿,你把她给送到王安那去,就说是,朕准了。”
“是。”
说罢,这个狗皇帝便若无其事地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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